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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Pit of Vipers/毒蛇陷阱(13-15 全文完结)

# 黄少天不想在喻文州身边仅仅只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的身份,he wants more。

# 黑帮au/Mafia AU 黑道老大!喻文州 x 黑道成员!黄少天(不是

# 医院治疗过程都是瞎编,请无视不科学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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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黄少天被人从椅子上扯了起来,腹部被粗暴着撕扯着,他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似是血液此时刚开始朝他身体的下半部分流去一般。他被半拖半扶着挪到了喻文州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在满是粉尘的粗糙地面上拖出两条痕迹。

    没有司机,没有保镖,没有任何蓝雨跟着的人。喻文州独自坐在车子的驾驶位置。

    马沉毅的人狠狠带上了副驾驶的门,彷佛黄少天是什么交接的货物一般,在窗户上扣了两次示意喻文州。

    缠在四肢和嘴巴上的东西已经被一一解开,喻文州车子副驾驶位置带给他的熟悉感让黄少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他眯起眼睛贪婪地大口喘息了几口,感受着这小小的空间里的气息,他甚至觉得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车子被发动,引擎嗡嗡作响却没有立刻开出,黄少天用手按压住受伤的位置,眼睛直视前方,感受着一旁喻文州直射过来的视线。

    十秒钟的静止,黄少天意识到自己终于不能再只是靠直视前方来逃避喻文州,他把头放在靠背上微微超驾驶位置侧了侧,强迫自己扯了一个笑容出来:

    “我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没办法跟你解释,我得把血都保持到这里的时候才能行,”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起码得保持在我身体里不往外流的时候。”

    喻文州皱了皱眉,像是对黄少天的故作轻松很不满意,他俯身过来帮黄少天系上了安全带:“解释什么——我在等你系安全带。”

    黄少天没往这上想,尴尬了一下,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想说点什么但觉得可能只能起到越描越黑的效果,他闭上嘴巴没再出声。

    车里安静着,窗外的景象快速向后移动,只有车上的挂件因为颠簸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响声。

    黄少天偷眼使劲瞄了瞄喻文州那侧的仪表盘,指针偏转在一个跨度很大的位置,让他从副驾驶的位置看不真切。

    他让自己尽量保持不动判断一下车速,十秒钟后他一阵眩晕干呕了一声。

    最初放松下来的几十秒之后,车速让黄少天立刻就感受到了这小小的移动着的封闭空间里绷着的气氛和喻文州低到地底的气压,这让他又重新紧绷了起来,小心地判断着喻文州的怒气更多的是冲自己还是冲马沉毅。

    刚好,自己倒是没有失血过多撑不过去睡过去的问题。黄少天强压下胸口的恶心感,自嘲般地冒出一个念头。

    喻文州终于又开口了:“坚持着点。”

    “我没事,我没事,”黄少天配合着一只手挥了挥,另一只手抚在自己胸口上提自己捋了捋气息,艰难地解释着,“我就是有点晕车——你慢点开就行,这个路虽然挺宽敞的但是车也不少,开一百二还不停地超车不是很安全。”

    喻文州重重地“哼”了一声,黄少天立刻竖起耳朵,打算迎接接下来喻文州无论是什么的责难。

    几秒钟后,喻文州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你还知道不安全?被人捅刀子的时候考虑过安全问题吗?我再不快点开等你失血过多死在车上的时候就很安全了是吧?”

    喻文州的声音很轻,语速比他平时也只快了一点,可是听起来却是抑制到了极点的产物,怒火被他严严实实地压在胸中,此时开口的几句话像是露出的一个小缺口,里面的东西已经在争先恐后挤在一起想要逃蹿出来。

    这三个反问重重地砸在了黄少天的头上,砸得他有些发懵,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此时只是无力地长了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黄少天被他吓了一大跳,他面对喻文州的低气压,心里主要盘算着蓝雨地盘的事,还盘算着马沉毅摆了这么大一道给喻文州的事,腹部的疼痛虽然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被捅了的事,可黄少天还真没把它算在一件会困扰到喻文州的事情里面——甚至都没有困扰到他自己。

    黄少天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辩解什么,只是讪讪地赔了个难看的笑出来。

    “别他妈笑了,操。”

    喻文州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他一拳砸在了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玻璃上瞬间布满了蛛网纹。

    车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黄少天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喻文州好像有好几年都没有爆过粗口”这种几近无厘头的想法。他苦笑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地仰在座椅靠背上,微微闭目不去看喻文州。

    半晌,还是黄少天率先开了口,“我真没事,他们帮我处理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假装让自己平静地犹如喻文州从来没有失控过。

    喻文州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还看着前方,只是探了探身子,不知从哪摸出了一瓶水递了过去。被他敲碎的玻璃纹最密集处似是有些影响视线,弄的他有些难受,递水收回的手指在上面使劲抹了抹,不过显然无济于事。

    “我……我刚才心急了…,”喻文州顿了顿,此时他已经恢复到了与他日常无二的冷静和淡漠,气息也平稳了下来,他检讨自己般的有些泄气,“连瓶水都没给你准备…少天,我——”

    “这个就行!完美!”黄少天急急地打断了他,唠叨了起来,声音很是有些轻快,似乎已经把被捅了刀子这事抛到脑后去了,“血早就不流了,你不用太担心真没事,他们就是为了折腾我把伤口又弄破了点,渗出来的看着吓人其实没事。要真可着一开始的那个口子给我放血,那我大概坚持不到你来就挂了。”

    黄少天又伸了伸四肢来证明自己的话,可是极为勉强的动作、苍白的面色和额头上的汗无一不说明着最初的大量失血还在给他持续造成影响。

    喻文州没有反驳,可后视镜里映出的黄少天让他十分清楚黄少天的真实状况,他的心又紧了紧,嘴巴死死地抿在一起,又往下压了压翻腾着的怒气,才开口轻声道:

    “医院快到了,你别说话了。”



14.

    “所以说,你就被扔这里了这里了。”方锐扒开黄少天床头上放着的水果篮,捡了个苹果出来也没洗,用袖子蹭了两下就一口咬了上去。

    黄少天一点没在意自己的病号福利正在被人掠夺着,他抬了抬眼睛,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兴高采烈,“什么叫做扔!我没被扔在这里我是在这里养伤!住院懂不懂!”

    “好吧,”方锐懒洋洋地又咬了一口苹果,“感觉怎么样啊——住院?”

    “没什么事——胃啊肺啊什么的都没伤着,小肠上有个洞,缝了几针——马沉毅的人手底下还算有数,不过现在就是插着个这玩意儿不太方便。”黄少天说着,用手拨了拨插在鼻子上的胃管,随后又瞥了一眼方锐手边的那个果篮,“我什么都不能吃,也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送了这个过来。”

    “所以嘛,我过来替你吃。”方锐笑嘻嘻的,一边吃一边简单把黄少天被捅晕过去之后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叶修的人马沉毅不敢动,徐景熙被放回去给喻文州报信,马沉毅就拿捏好黄少天这一个喻文州的死穴,一点不想惹上别的麻烦。又问道:“疼吗?”

    “废话,你被捅一刀试试,”黄少天翻了个白眼,对方锐说的那些事之前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动作做得很小,因为插着胃管,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他反胃干呕,“刚手术完都有打麻药,今天开始就不打了,药效过去应该会开始疼——你又不是没被捅过。”

    “我没被捅到这么吓人过,不过——”方锐转了转眼睛,“心情还挺不错的啊,少天。”

    方锐这话让黄少天先是愣了一秒钟,然后脸上出现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表情。

    他快速低了下头,嘴抿在一起——方锐发誓那是一个笑容,而后才对上方锐的目光,正了正神色,仿佛那一瞬从来没有发生过。

    黄少天这是——害羞了?方锐甚至忘记继续咀嚼嘴里的东西。

    “哟,这是有什么好事儿?”

    “没什么的也,喻文州这两天来的挺频繁的——其实,他前两天在这边基本没离开过,今天你来之前才走的。”黄少天的语速飞快,彷佛如此就能减少一些他言语下面的那层隐藏含义带给他的窘迫和羞赧感一般。

    方锐“嘁”了一声,“你手术那天你没看到他在外面等的时候的状态——整个人快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在手术室里生孩子难产了呢。”

    黄少天脸上“腾”一下红了,骂了方锐一句。

    方锐也有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用得意的语气给黄少天叙述这件事,但他还是忍不住继续打听下去:

    “所以,你们俩……?”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黄少天大剌剌地回答道,稍稍动了动身体给自己摆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随后满足地长出了口气,“不过,我真的挺开心的。”

    方锐的神色动了动,他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替黄少天开心,也有点替他难过。得多喜欢那个人才能在这么一件事上就满足到这种程度。

    “你说这几天喻文州一直在你这边?——外面已经翻天了。”

    “怎么?是马沉毅还是有别的事?”黄少天立马忧虑起来,犹豫着开口分析,“我想不通马沉毅到底怎么知道我和…的事的。”

    黄少天和喻文州之间种种两位当事人甚至都没有太说清楚过,黄少天始终不明白马沉毅怎么就能用这件事拿捏蓝雨两位当家拿捏的如此精准。而这件事黄少天猜喻文州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查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他有点犯愁。

    然而方锐却胸有成竹:“关叶都交代了,你和喻文州在Marquee侧门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他听到了——这是他的原话:’黄少天和喻老板当时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黄少天有点急了,“我们怎么——不是,我们脸上什么表情??”

    黄少天自己说完就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关叶这种人见惯了风月,当时的那个气氛,自己的那点心思根本在脸上藏不住。

    黄少天有些泄气般的朝后躺了躺,没再去聊表情不表情的问题,“喻文州还没跟我说过Marquee的事,他不痛骂我一顿我也开不了口跟他提这茬,怎么,外面怎么回事严重吗?他处理的了吗?”

    方锐安抚性地在黄少天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蓝雨没事——马沉毅的那档子事被霸图知道了,据说韩文清发了一通大火就要去找他算账的时候,嘉世刘皓那帮小人又想趁乱搅局捡点便宜。”

    “霸图怎么知道的——”黄少天一只手撑着身后的枕头想让自己坐起来,方锐见状连忙搭了把手又塞了个枕头在他腰后,“这跟喻文州有什么关——所以Marquee现在归谁?这事怎么变得这么复杂嘉世想干什么?”

    “马沉毅彻底出局了已经,Marquee现在林敬言暂时打理着。”

    “所以,”黄少天变得有点沮丧,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到底还是把这事搞砸了。那喻文州——?”

    “他没事,”方锐简短地说了一句,表情变得有些讳莫如深,“霸图的事应该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嘉世的人被老叶压住了也是他出面找的叶修。所以我就纳闷儿,喻老板这几天都在你病房里呆着怎么就做出这么许多事来。”

    黄少天似乎也很是茫然,他的脸上有些空白,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有些犹豫,慢慢吞吞地说道:

    “他…我们没怎么说话,他确实有很多时间都在弄手机出去打电话什么的……蓝雨的人我也见过几波——他没让进病房来,但是我在门缝里看到过,徐景熙郑轩都看到过。”

    “远程也能把事都办妥,啧啧,蓝雨当家就是蓝雨当家啊。”方锐“啧啧”了一声,“不过蓝雨这次怕是真的要把这个亏吃下了。”

    黄少天叹了一口,“还不如挂在马沉毅手里得了。”



15.

    黄少天的病房是最贵的那类,单人间就他一个病号,旁边还放了个待客用的小沙发。喻文州此时两条腿搭在一起,捧着手机,稳稳地坐在上面。

    病房里被大片的白色覆盖着,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和走廊里隐隐透来的那种医院独有的细菌和病痛的味道都在时刻提醒黄少天他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这么一个环境里,勃起绝对是黄少天最后一件想做的事。

    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年龄,早上刚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坐在自己视线可以轻易覆盖到的位置。黄少天用眼神划过喻文州挽起的衬衫下露出的一小段结实的小臂、他松开了两颗扣子蔓延着往下的脖颈,和他因为搭在一起而短了一截西装裤下皮鞋往上被黑色袜子包裹着的脚踝。

    黄少天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不可抑制地硬了。

    注意点场合。他绝望地在心中对自己大喊。

    然而生理反应终究是不能被控制地太过随心所欲。黄少天小心地拱了拱身子,又假装不刻意地扯了扯被子。

    喻文州听到动静,视线从他的手机上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黄少天突然心虚到了极点,他快速移开目光,“哗”地一声拉上了安置在在病床和沙发中间的帘子。然而这天大概不是黄少天的幸运日,帘子丝毫没有掩盖住他欲盖弥彰的尴尬,反而因为拉的太猛“砰”的一声整个掉了下来。

    “嘿,这玩意儿太不结实了吧。”黄少天挤出一个笑容,他的左手还攥着帘子的一角,对着喻文州惊讶询问的目光,他愿意付出一切回到十秒钟前。

    “你拉它干什么?”喻文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帮他从地上拎起了帘子放在一旁,目光从善如流地又转回黄少天,“哦——”

    “你‘哦’个屁啊!!”黄少天几乎要恼羞成怒,两条腿夹在一起,他不知道喻文州怎么总是能做到对事情如此敏锐。

    喻文州冲他笑了笑,“刚醒,正常,我理解。”

    刚刚还是羞赧和尴尬的心情立刻被喻文州的态度惹毛,黄少天感觉自己有些太容易被喻文州点燃,他没办法忍受喻文州总是站在一个家长的位置来对待他,特别是对方还试图扮作一个开明的家长。

    黄少天心一横,不带感情地快速说道:“哦,不是因为早上刚醒,是因为你坐在那里的原因。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硬过多少次?”

    “少天。”喻文州的语气半是无奈半是警告,笑容也立刻收了回去。

    “和我聊聊吧!”黄少天激烈地提高了音量,“你在这里坐了四五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聊聊——Marquee的事还有我们的事?我搞砸了我来承担责任,还是说你就打算把我当个小孩子一样帮我把搞砸了的事处理干净然后坐在这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黄少天一口气迸发出了许多,他剧烈喘息了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喻文州展示一个成熟负责任讲道理的形象。

    “少天。”喻文州声音软了下来,他揉了揉眉心,在黄少天的床边坐了下来,样子有些疲惫。

    黄少天的心又被揪了起来,他立刻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态度,喻文州的样子让他心疼得不行。为什么自己会在他替自己处理一堆破事的时候逼他和自己谈。

    他内心有些不可抑制地想用自己的手去握住喻文州的手,可他动了动还是忍住了。黄少天有些害怕,冲动让他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可他还没做好面对喻文州的答案的准备——无论是什么答案。

    “我……”黄少天哑着嗓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这么逃避我。”

    “不是都是少天你一直在逃避我吗。”喻文州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是你先拒绝我的,我觉得没面子,想做点什么向你证明。”黄少天有些语无伦次,一直以来对喻文州的种种几乎成了他的心病,他没办法用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一切情绪道明。

    喻文州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他没有立刻回答,抬手帮黄少天掖了掖被角,才缓缓开口道:“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你从小就在我身边养着,你的脾气秉性我都太清楚了。”

    随后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苦笑,才又接着说,“可是我次我竟然让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少天,你知不知道徐景熙被马沉毅放回来给我报信说你受了伤被他扣在手里的时候,我什么感觉吗。”

    “我自觉了解你,可是我居然放任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喻文州脸上是一种黄少天从来没见过的几近心碎,眼睛里的东西闪了闪,黄少天觉得他几乎要落泪了,“你失血太多了,我不敢想象我如果晚去一点或是马沉毅的人再瞎折腾你,会有什么后果。”

    喻文州从来不曾有过的脆弱和自责让黄少天不知所措,喻文州话里的份量也让他无法承受,他想去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甚至从来没去想过喻文州会因为什么事担心忧虑到如此程度,而这件事,是自己。

    黄少天张了张嘴,半晌,吐出了一句话来:“我对你会不会用Marquee换我都不太敢确定,毕竟,这事办的太丢人了。”

    说完黄少天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强行摧毁气氛。

    喻文州似乎有点被他逗乐,他眨了眨眼睛,面色恢复如初,带着点笑:“是啊,你这事办的真挺丢人的,还说自己不是小孩。”

    黄少天撇了撇嘴,“那你怎么处理的?”

    “做了个顺水人情给霸图了,马沉毅应该会被做掉,不过之前说了蓝雨不插手了,我不会出面。”

    “就这么给霸图了?没办法再拿回来了?”

    喻文州“嗯”了一声:“能用百分之五十的Marquee换一个你,当然值得。”

    “那……你?”

    黄少天的声音几乎带着颤抖,曾被他宣之于口的心思此时却又藏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说了两个字,没有太多意味他却相信喻文州知道他在问什么。

    喻文州脸色变得有些局促,彷佛刚才的那句话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没有立刻回答。病房里变得十分安静,黄少天胸腔里的东西“砰砰”跳动着,他几乎怀疑声音大到喻文州可以听到。

    “我……”大概只是过去了十秒钟,也可能是过去了五分钟,喻文州终于开口,他逃避着黄少天直直看过来的目光,把自己的视线落在黄少天放在离他的手只有五厘米的手上,他强迫着自己开了口,“少天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母当年把你交给我是让我作为你的长辈来保护你照顾你的。”

    一句之后,喻文州再次停了下来,似是陷入了沉思。话痨如黄少天却没有任何出声提醒他的意思,黄少天静静地等待着,他有一种预感——这是自己得到心中所想的几乎,他要用一切来保住这个机会。

    “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当成个孩子在养。知道你对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面对你——也没办法面对你父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养得不对。”喻文州缓缓地说,“想着少天可能是青春期,对身边的亲近的人的感情有所误会,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敢再让你接近,我以为你会很快淡下去,但是没想到会因为这个弄到现在这个样子。”

    黄少天慢慢伸出手,放在了喻文州一侧的脸颊上,顺着轮廓轻轻描摹着。他着了魔般直直地盯着喻文州的脸,无法移开目光哪怕一秒钟。

    “那——你喜欢我吗?你究竟是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你对我的感觉。”黄少天脸上的表情近乎炙热。

    喻文州身体僵了僵,他没有避开黄少天的手——或是视线。

    房间里的气氛崩了起来,却又有些旖旎,黄少天觉得他靠喻文州靠的太近,喻文州身上清冷的香味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终于,喻文州缓慢地侧了侧头,脸颊在黄少天的手心里轻柔地蹭了蹭,然后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覆在黄少天的手上,握住,闭上了眼睛在上面亲了亲。

    黄少天大脑中有东西炸开。他顾不得自己腹部的伤口,挣扎着起身双臂勾住喻文州的脖子,对着他渴望了太久的唇亲吻了下去。

    喻文州的嘴唇很柔软,却有些冰凉,像身上的气味,也像他的人一样。黄少天舔舐着喻文州唇的形状,他吻的十分克制,生涩地如同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吻,这几乎在两个熟捻风月的人之间几乎不可能发生,可他的一腔真心却一点不剩的灌注在这个吻里。喻文州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他有些心疼却又被炽热的真心烤的暖洋洋的。

    “当然…喜欢少天。


END



# 最近一直过节玩过头了这篇后面写的惨不忍睹

# 可能会补个开车番外

# 谢谢各位老板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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